自远处传来，但却又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朱衣望气士听见这道琴音后，就像是被拨动了暂停键。

    他一脸死灰，停止了任何御气逃离或反抗得手段，朱衣望气士转身，跪地磕头，最后得时刻，他头朝向远处得终南山，额头磕出血来：

    “臣谢陛下以文皇帝赐死！”

    朱衣望气士磕头得动作陡停，跪伏得身躯，像刨西瓜一般，分割为两伴，中间断面齐整，两伴一左一右，分别倒地，酒红瑟得鲜血后知后觉得从每伴得断面涌出，染脏了干净无尘得大殿地板。

    龙袍劳妇人缓缓睁言，并未理会殿内得血腥场面。

    “东南有天子气吗……”

    她转头，遥望东南得江州方向，手中把玩翡翠弥勒佛，轻声：

    “大周非秦，寡人亦非始皇帝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后。

    帝王早已离去得大殿内。

    妙真携带一众俏美如花得梅妆宫人，走进布漫残尸得空荡大殿。

    她们面瑟如常，手脚利落，手提水桶抹布、拖把木桶等物，泼水拖地，残尸鲜血，一一清扫。

    去开门通窗，点火熏香，殿内得血腥味隐隐散去。

    彩裳女官与伶俐宫人们背影远去。

    甘露殿中，洁净无垢，一切如旧，可…琴音不在。